i7死亡之舞背景
关于卡巴内与维达的对战及冷战五百年起始的妄想
全程用卡巴内与库恩的剧中名字
有血腥场面描述,可能容易造成不适,请及时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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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理石堆砌的天子神殿,雍杂繁复的石柱顶起玻璃穹顶,看不清面目的神像高悬,审视着单方面的虐杀。
雾气中尽数是红雨,伴随腥甜的风肆意降落在卡巴内脸上。他双腿已经不见了,血沫倒灌口鼻喷溅,金属锈蚀侵入呼吸道,掩盖不住的浓厚腥气飘散,他再也闻不到其他味道。
战斧破空,维达对准脖颈砍下,一斧之下喉口断裂,后颈皮肉粘连,头部震离躯干几厘间距,拉伸出活人不该拥有的长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维达的头发湿成一绺一绺贴在脸上,白色染上了朱迹。舌头一卷,摄入斧刃残留的香甜血痕,脸颊边抹开一片粘腻的腥红,他可怖狰狞的表情透露出一种诡异的优雅,“你尝到了吗?红酒的香气。这种上流的东西,我们这辈子都没尝过,凭什么?!告诉我!!凭什么!!告诉我!!”
再两斧劈下,卡巴内的头和躯干连接处全烂了。
“噢!!!我忘记你不能说话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卡巴内的胸腔短促起伏,在未完全丧失的面部神经控制下扯出微笑。他只是觉得维达的偏执和以前的他不相上下,维达却认为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过来人的嘲讽意味。
哪里都是泼墨的血迹。
战斧甩出血珠碎肉,地面在卡巴内眼中倒转,他好像被关在不允许站立的房间里,墙壁压迫着神经,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他确实不能再呼吸了。头身分离,肺部停止工作,他处在一个没有空气的世界。方位感消失,他飞在空中,马上能摸到彩色琉璃。他摔在地面,身体的一部分划过庄重神像的侧脸,留下黑色污痕,倾颓砸下。
穹顶仿佛即将掉落。
地面仿佛即将塌陷。
千年了,他好久没有体验过战栗的快感,和接踵而来的新生错觉。他不为真正死去而害怕,他为直面露骨的无端恶意而震颤。
丧失的勇气和正义回到他身边,破损残躯依旧是英雄。那是昨天晚上库恩短短几句话里告诉他的全部。
灯火摇曳,库恩的话语间满是希望与恳求。哪怕不会重蹈覆辙的说法只是尚未实现的推测,但那是库恩希望的未来,也是他所期望的未来。
他愿意为此做任何事。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粘稠血流漫过维达长靴底部,尸块噗嗤蹦满大殿,每踩一步尽是湿软。
卡巴内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黄白脑浆混合鲜血汩汩流出,脸部七零八落,头盖骨掀翻在一边,左右脸裂成不均衡的两半塌软相叠,内陷的瞳洞里混杂着难以形容的秽物。碎裂的骨骼在皮肉粘连下勉强维持着块状,脸内部像是糊满了凹凸不平的玻璃渣。
混乱中滚出的大脑好比粉红色的肉瘤,被维达一把抓起,捏了个稀烂。血肉组织顺着他的手指缝隙爆出,四处喷溅。
疼,很疼。比以往任何一次被杀或自杀都疼。卡巴内说不出什么地方痛,每一个细胞都在撕心裂肺的呐喊,到最后,连疼痛都变成了麻木,灵魂四散在每一寸空气里。
他暂时还能听见维达狂乱的嘶吼:“不是能再生吗?!来啊!再生一次给我看看!!”
仅剩的完好眼球喷射出眼眶,撞在神像脚下后落入血泊。血色极速抖动,晕开一圈圈波澜。绀色瞳孔淋满了红,异化成了漂亮的深紫色。拜诅咒所赐,他也还能看见,通过这只奇怪的眼睛。
他的胸膛被维达破开,肋骨断裂,扎穿了心脏。维达轻易踏上去,一脚踩上那根贯穿了的白骨,左右碾动,顺带扯出胃袋,当抹布擦干净手上的残渣,再随意丢弃,内脏流了一地。开膛破腹,沦为几团泥水烂肉。
说是肉泥也不准确,维达哪有那样好的技术和耐心给他剁成均匀的部分。卡巴内无暇去计算,但也能大致推算出,他的头部比起其他部分仅仅是被认真的多光顾了几次,剩下的部分则是完全不规则的小块,红里突出几块骨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也会被我砍个稀……”
声音消失了。卡巴内的耳朵失去原本的功能,无边的寂静裹挟上来。他看见维达拖着巨大的战斧,一步一步坚定的朝利贝尔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他看见离躯干和头部较近的部分仿佛回归成了单细胞生物,和刚才失去感应联系的肉沫一样,无数条血红色肉虫蠕动交叠,起伏着吹起泡沫状的圆体,让卡巴内想起曾经在书上记载过的,关于某个已经灭绝的生物,福寿螺卵的形状。
幸好把库恩留在了地下。好不容易才和他说上话。要是库恩看到了他现在的样子,大概又要和他冷战五百年。
卡巴内的视野慢慢变得灰暗。
那颗在维达手下幸存的眼球里的感知,即将抛弃旧器官重生。和方才的耳朵一样,距离主干太远,他的原体就没了用处。
千百年里他无数次证明这一点。
在地下长久的黑暗中。
距卡巴内率领剩余的民众躲入地下已过了百年。
他所庇护的人们,都因天子造成了不同程度的身体损伤,不过十几年间,当初的那一批人全数长眠在了地下。他们的后代继续陪伴着卡巴内,从幼年到暮年,追随着样貌永远停留在青年的国王,直到最后一个生命逝去。
那仅仅是几天前的事情,却漫长的好像过了很多年。到头来他一个人都没有保护住。那孩子临走之前和他说对不起,说自己其实不想呆在地下,有好多次打算一走了之。他说想一直生活在太阳底下,想每天看到瀚海星辰,想像母亲和他讲的童话里一样,遇见更多的人,遇见更多的景色。
卡巴内静静听着,听到他气息消弭,最后一个音节带走他身体的热度。他握着那孩子的手,皱纹和老年斑堆积,干枯皲裂。而自己的手,指间丰盈,结实有力,手背上的血管像是奔涌的青色河流,永不停歇。
手掌接触的地方渐渐冰冷,卡巴内拿起匕首削下自己整个小臂。离开的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丧失水分,好像陪伴在那孩子身边的是同样年迈的老人,好像他的年岁真的走到了尽头。疼痛很快到来,更有灼烧的感觉在截面处蔓延。卡巴内的手臂再次生长。
经历久而不衰的痛苦,这是卡巴内唯一的赎罪方式。他愧对于所有臣民。他们的追随换来的,是暗无天日的地下生活,和无趣庸碌的苟延残喘。是他一意孤行,举一国救一人,拿人命做壮举,竟然还固执地欺骗自己这一切都值得。
虚假的幻梦破破烂烂地挂在他的心上,他尽力维护的最后一点体面,被愧疚赤裸裸掀开。或许他早该随着成百上千的人消失在业都温柔的晚风里,而不是厚着脸皮继续活上百年,仍受拥戴。
和库恩相遇是一个错误,代价惨重的错误。他错了,事到如今卡巴内不得不承认他错了,那个天真善良的人不是众神赐给他的礼物,他是潘多拉魔盒里涌出来的灾祸,生来自带不详,夺走了一切的意义。
来不及补救,所有事情都为之已晚,偌大的地下城只剩下三个永不死亡的异类。怨恨悄然间攀爬上卡巴内的心头,束缚缠绕,念头一旦产生就如野火燎原,将仅存的爱意燃烧殆尽。
可库恩依旧在等他。那个人听话地坐在腐朽的木桥边缘,垂落的发丝掩盖住他半边侧脸。他好像有些冷,左右手交叉扣住肘弯,绷带尾部落在地上沾了灰,漂亮的赤色眼睛哀憾的盯着油灯里跳动的火焰,听见动静转过头来,轻轻呼唤了他的名字。
卡巴内忽然发现,犯傻的只有他自己。
库恩从没做错过什么。库恩当年不过是坐在华丽的窗台边上,选择信任了口口声声说会保护他的愚蠢国王。纵身一跃,带着满身浓厚的草药味跳进他的怀里。
而库恩看着卡巴内的小臂,长袖外衫消失了半截。他很清楚,卡巴内再次把身体的一部分作为陪葬放在了亡者身边。那部分没有任何用处,真正下葬时也会特意拾起,他的举动更像是在忏悔室里向神父忏悔自己的罪恶,以另一种方式找寻内心的补偿。
失去死亡的他们并没有失去痛觉,库恩尝过骨肉断裂的滋味,知道那有多疼,他并不想让卡巴内和他一般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但他最终没有阻止。他选择坐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静静等着,一如他几十年来做的那样,等卡巴内完成他的仪式,而后告诉他科诺伊准备好了晚饭。
我没胃口。卡巴内连推辞的话都说不出来。他低头将帽檐拉低,掩盖住自己所有表情,绕过库恩独自离去。狭窄的过道中央他们擦肩,熟悉的草药香气浮动,手背相碰,片刻即分。明明手指一动就能勾住对方,转身就能拥抱,到最后却只得到一句,你后悔吗?
你后悔吗?相识至今,库恩无数次问过卡巴内。他太容易不安,所以卡巴内总是搂着他,偶尔吻过他的眼角嘴唇,坚定重复着那句话——我不后悔。
而今卡巴内冷峻得像雕塑。
他再也不能若无其事的说出不后悔三个字。
悔恨与日俱增,卡巴内的自残成了常态。他越来越沉默寡言,不再跨出房门半步。科诺伊送进去的饭菜总是原封不动地放在门口,卡巴内从没有动过。
一个人不吃就算了,另一个呆在外面的人食量也愈发小,每次吃个几口就说饱了。两个人之间奇怪的氛围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科诺伊插不上话,只能干着急。
为了让两人说上话,科诺伊煞费苦心,终于把卡巴内的门敲开,那一日的送餐也理所当然的落到库恩头上。
只是站在门口,满屋强烈的腐臭和血腥味铺面而来。一屋子都是干瘪的人体部分,或棕或红的血迹随处可见,很容易分辨出它们被制造出来的时间。卡巴内颓然麻木地坐在中央,他的脸颊凹陷,眼下青了一大块,嘴唇发紫,整个状态活像行尸走肉。他左手拿着一截新鲜的断臂,右手失去的血肉正在快速滋长。
“卡巴内?”
木偶一样的人没有动弹。库恩没有走近。他忍住了一瞬间涌上来的干呕,但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手中的碗筷和烛盏落在地上,滚动间饭菜撒了一地,灯灭了。
卡巴内的房间里本就没有点灯,现在更是什么也看不到了。库恩只听见自己加快的呼吸声,和刀刃再次触及血肉的闷响。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陷入了绝路。除了放手,库恩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我们去地面上吧。总会有人知道诅咒真正的解法,我陪你一起去找。我去准备行李,明天就动身。”
他说得很轻,听不出情绪。如果没有了诅咒,他们就不必再把一辈子绑在一起。这应该是件好事。库恩努力想笑一笑,又发觉卡巴内根本看不见,于是放弃了。
这样就好,都该到此为止。
这是他能为卡巴内做的唯一一件事。
地下没有星星,百年的时间流逝,卡巴内也早就忘了星星是什么样。他唯一记得的是科诺伊每天窜上窜下点燃的长明灯。忽明忽暗,倒是和星星异曲同工。
卡巴内脸色苍白,行走起来摇摇晃晃,但终究算是露了面。科诺伊和库恩早先整理好了所有的行李,三人沿着他们开凿出来的通道向地面出发。
由于担心卡巴内的身体状况,库恩走在最前面,科诺伊断后。通道很长很暗,必须要举着火把才能看得清前路。库恩体力和反应速度不如其他人,他走在前面,还要低头注意着地上的凸起,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随之慢下来。
身边是荒废的地下城边界,湿软得长出了植物的木板随意插在四周岩壁上,不知道哪里来的藤蔓在上面缠了好几圈,最后垂下几条延伸进地下暗河中。越向上,地下流水声越加汹涌。但卡巴内自始至终只看着库恩的背影。
库恩瘦了。卡巴内目光摩挲过他掩藏在碎发下的后颈,连接着瘦削的肩背,身上他亲手帮他缝补的衣服松松垮垮,肩线滑到了手臂上。他清楚库恩不是一个会照顾自己的人,但毕竟有热心的科诺伊在身边,不应该瘦弱成这样。
卡巴内指尖在身侧动了动,关心的话临在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他自己都不把自己的健康当一回事,又怎么有资格再去要求别人。
从他主动与库恩保持距离的那一刻起,他和库恩不再有关系。他已经尽力,也付出了够多的代价,现在他仅仅是想要收回所剩无几的心。
通道再长也有尽头,在三人体力濒临耗竭之时,远处出现了一个光点。科诺伊显得有些躁动,他第一个喊起来:“看到出口了!”
快到了,库恩抬头喘着气回应。他裸露的肌肤上几乎全是汗液,手背擦下去湿透了,又换手掌抹干。没有拐杖,库恩湿漉漉的指尖去撑了一下两侧的石壁,就这么一分神,他脚下就踩中了一个碎石块,平衡不稳向后栽去。
失去重心,库恩慌乱地在空中挥舞手臂,火把脱手,直接朝着通道深处滚去。他试图再去抓,但仍旧失之毫厘。
卡巴内在他身后稳稳拥住了他,两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姿势就像是被他圈进了怀里。兜帽在情急之下向后滑落,两人的侧脸不可避免地蹭在一起,卡巴内再次闻到库恩身上的味道。
药渣的苦味散去了,潮湿的腥气也未曾浸染他分毫,却瘦弱到一只手能环抱住腰,捏住的手腕比卡巴内这样有意识自毁的人还单薄。
这叫人怎么放得下他。
卡巴内轻轻在库恩耳边呢喃:“回去吧。”
人生行至此处已足够艰难,前路又何必再自讨苦吃。卡巴内知道库恩只是在迁就他,他又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痛苦继续把其余的人拖进新的痛苦之中。
卡巴内放弃了。不论孰对孰错,还来得及回头,库恩不该替他承担他的过错。科诺伊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火把掉落的瞬间他就追了上去,拿回东西时看见卡巴内扶住库恩的小臂帮他站稳,继而对他说要返回地下。
科诺伊没有去想为什么。对于他来说,地面地底差别不大,卡巴内和库恩能够和好比什么都重要。不过马上能离开通道,他打算在地上再待一会,顺便拿一些种子之类的回去种,于是归途只余下两人。
越靠近地面的水流越凶悍,暗礁碎石堵于河道形成漩涡,落差很大的地势里水声呼啸,木板泥墙挡不住所有的水珠,有些仍旧会泼进通道里,把地面弄得湿透。走在库恩身边的人恍然想起在业都的某一个普通的夜,小瀑布倾泻,他们也曾经抵肩而行。
业都的水并不凶悍,它更像是热情的流动,汇成了一小块湖泊,养活了那一小方天地中的鱼游生物。
金色的鱼尾摆动,打碎了印在水面上的月亮。外面环境恶劣,加之此处有人豢养,那些鱼游生物始终没有离去,都留在了这小池之中,倒变成了卡巴内向库恩展示的风景之一。
库恩第一次见到这样美丽的画面。像是有天边的火团在烧,又像飘来了金箔碎屑,洒满了水面。鱼儿跃起又落下,尾巴甩出彩虹般的碎珠,自由闪亮而不自知。
库恩看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后转身对卡巴内说,它们很幸福。
卡巴内也这么觉得。他那时候心里在想,近在咫尺的库恩和鱼儿们一样,在他的爱护下都是幸福的。他们正在度过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虽然碍于库恩天子的体质影响,卡巴内总是和他保持一点距离,但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关系升温。
卡巴内记得那天他第一次去牵库恩的手,那孩子手心里都是汗水,下意识想要抽离,被他紧紧握住。库恩慌乱的神情犹如森林里迷失的小鹿,稚嫩胆怯,令人心生怜爱。
卡巴内强硬地与他十指相扣。
库恩很少笑,可那天他一直笑着。
身侧小瀑布的雾水挑选好了自己的归处,溅在库恩的眼角,那水滴像眼泪一样掉下来。他们牵着手走了很远,直到水流汹涌趋于平静,卡巴内的咳嗽声打破了静谧。
库恩主动松了手。他又回到了不会伤害到卡巴内的距离。他笑得很温柔。他不说喜欢带他来看这条河的人。
他只说,我喜欢这条河。
我喜欢这条河。时隔百年再次听见相同的话,当初的心情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库恩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没有转头。
他望向那段小瀑布,灰色的小鱼恰巧蹦出水面,又随着激流向下游去。奔涌的生命从那个晚上流至百年后的今天。
卡巴内和他一同望去。他清楚什么话能够挽回摇摇欲坠的关系,但实际的回答十足冷淡:“我们每天都在喝这条河的水。”
库恩承认,他确实幻想能够听到相似的回应。卡巴内的临时决定,点燃了一丝希望,紧接着失落感毫不留情的淹没了他。
他不愿意寂静蔓延,所以继续说了下去:“这里也有鱼游生物,科诺伊告诉我,它们很有活力。”
“从那里落下来就不能出去了,真是可怜。”
相似的境况,从幸福到可怜,不过弹指一念间。他们两个人都明白,回不到过去了。他们和鱼儿们一样,都是池中物,兜兜转转再也离不开这方天地。
奔流和止息都是宿命。
又是难捱的沉默。
这次再也没人打破。
不知是否是水汽过于活跃,火把之上的焰越来越弱,最后骤然熄灭。
黑暗困了卡巴内整整五百年。
他想,等这次回去,一定要和库恩好好道歉。
卡巴内再次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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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陷入愧疚中的人的极端拉扯,负罪感upup,好嗑程度也upup。
我爱死舞17,不如说死舞全程都很好搞,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