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织陆 / 卡巴库恩】《交心》

※2024年第一个17日快乐!※
※CP设定:卡巴内 x 库恩※
※私设很多,BUG很多※
※小学生文笔※

──本文开始──

业都与中枢国为这世上两大国家,身为业都国王的卡巴内亲自带着一队人马在与中枢国对抗时发现中枢国竟让一名小孩子做为国家兵器后相当愤怒,便带着自己的亲信──科诺伊潜入那名孩子所在的房间,将其救回业都。

在返回业都的途中,卡巴内询问怀中孩子的姓名,”库恩”便是这名孩子的名字。库恩美其名称作中枢国的”天子”,但其真正的作用却是一名杀人兵器,是中枢国为了自己的权势而研究出的兵器,因其杀伤力强大,时刻影响着周遭的人,只要与”天子”接触的人即使什么都没做,也会因为天子身上的力量渐渐步入死亡。

而卡巴内是在知晓这件事的前提下将对方救出,不忍见到一名孩子被国家当作杀人兵器所利用。

卡巴内抱着库恩与亲信科诺伊一同回到业都,身为国王的卡巴内在刚进入王宫便有公务缠身,交代科诺伊带着库恩到王宫里认识环境后便先行离开。

「天子大人,我带您到处转转吧。」科诺伊微笑着对库恩说道。

「那个……叫我库恩就好……」

「好的,库恩大人,那我们走吧。」

「呃……好……」

原本希望对方可以像卡巴内一样直接喊自己的名字,最终还是作罢,对方已经听他的改了口,要是再说下去就像要求一样,他认为自己没那资格。

科诺伊很尽责,带着库恩每到一个地方就会详细地为他讲解其所在的用处与缘由。

库恩在中枢国整日被关在纯白色房间,对于在业都看见的任何事物都相当好奇,原本不太敢说话的库恩也因为科诺伊巨细靡遗的解说而渐渐向对方提出问题,科诺伊也会一一为库恩解释。

直至傍晚,到了用餐时间科诺伊正好带着库恩来到卡巴内的办公厅附近。

「前面左转就是卡巴内大人处理公务的办公厅,您先在这等我一下,我去问问卡巴内大人要让您要在哪里用餐。」

库恩乖巧地点点头,「好的,麻烦你了。」

看着科诺伊离去,库恩对于王宫内的各项摆饰也感到惊奇,像是这条走廊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摆放着一盅雕刻精致的花瓶,其花瓶里放着红蓝相间的花朵,温暖鲜艳的红花配上柔和沉静的蓝花,再加上那做工精细的瓶身,就像身处在美丽的花园之中,吸引着库恩离开原地,往花瓶摆放处走近。

只差三步的距离就能靠近看那吸引着自己的花儿,不料却在半途被人抓住手腕,狠狠地往上一拉,疼得库恩惊叫一声,抬起头看向那名抓着自己手腕的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对方穿着军装,眼神狠戾地看着库恩,这让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库恩感到有些害怕,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对方显然没什么耐心,再次抓着库恩的手一扯,疼得库恩下意识咬紧牙关,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哼,一个小鬼倒挺有骨气。等等,你手腕上的标志是……你是中枢国的人!?」

对方说完后放开库恩的手的同时捏住库恩的下颚,将其提起,双脚离地。

「说!你潜进业都做什么!」

「唔……!」这次库恩不是害怕得说不出来,而是他想说却说不出口,这却让对方擅自认定库恩是中枢国派来的间谍,将库恩狠狠甩向自己身后的数名部下。

「带去地牢,无论用什么方法,逼他说出中枢国的计划,我去报告陛下。」

「是!」军人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一手抓起库恩扛在肩上,立刻往地牢所在处跑去。

为首的军人走向卡巴内的办公厅外,正要请人通报便看见科诺伊从里头走出。

「科诺伊大人。」军人向科诺伊点了点头。

「德尔将军,刚回来吗?」

「是,陛下下达的任务已全数完成,刚才也抓到中枢国派来的间谍,已让艾迪等人带去地牢审问,特来禀告陛下。」

「竟然有中枢国派来的间谍!?不愧是德尔将军,陛下在里头处理公务,此事尽快禀告为好。」

「是。」

科诺伊走出办公区域,弯过转角正欲与库恩说话,却发现原本的位置已空无一人。

科诺伊紧张地喊着库恩的名字,随后才想起刚才德尔将军说的话。

"刚才也抓到中枢国派来的间谍,已让艾迪等人带去地牢审问"。

「该不会……」科诺伊着急地再度进到卡巴内的办公厅,因为急忙而未请人通报,直接推开卡巴内的办公厅大门。

卡巴内正在询问德尔将军任务的状况,看见急忙闯入的科诺伊皱了皱眉。

「科诺伊,何事如此着急,礼数都忘了?」

「实在很抱歉,但我有事需要向您禀告,库恩不见了!」

「什么!?」卡巴内愤怒拍桌站起,「让你顾着他你却顾到人失踪,还不马上派人去找!」

科诺伊被卡巴内的王者之气吓得连忙跪地,赶紧说道:「对不起,卡巴内大人,关于库恩大人的去向在下有一事想先请教德尔将军……」

「请教德尔?」卡巴内突地瞪大双眼,想起德尔将军刚才一进门便向他禀告抓到中枢国的间谍。

「德尔,你刚才说抓到的中枢国间谍,是否为一名孩子?」

「启禀陛下,是的,在下认为以中枢国那卑劣的想法及手段很可能会故意用小孩子或是长得像小孩子的人来这里刺探我们的军情,所以……」

卡巴内黑着脸,阴狠地打断德尔将军的话:「那孩子是我从中枢国救回来的。」

「这……」德尔将军惊愕地看向卡巴内,随即跪地,「陛下,很抱歉,在下并不知晓此事还擅自作主,请陛下责罚。」

「算了,你刚回来不晓得也正常。他人呢?」

「在地牢审问……」

「你说什么!?快,去地牢!」

卡巴内为首,带着科诺伊及德尔赶赴地牢,靠近地牢入口便听见藤条挥鞭的破空声,卡巴内三步并作两步地打开地牢大门。

「住手!」卡巴内一喝,挥鞭之人及其他在一旁执行拷问、身着军服的人立刻停下,转低头向卡巴内敬礼。

「陛下,这间谍虽然只是个孩子但口风很紧,丝毫不透露来到这里的目的。」拿着藤鞭的军人率先向卡巴内报告审问状况,但卡巴内在此刻根本听不进去,径直走到手脚皆被铁链绑在墙上、身上也有好几处被藤鞭抽伤鞭痕的库恩身前。

一个小孩子怎么受得了藤条的鞭打,更何况动手的还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卡巴内……你来啦……」见着卡巴内的库恩勉强露出笑容说道。

卡巴内抚着库恩沾血的脸庞,转过头对自己的手下们命令,「立刻解锁。」

原先在拷问的人全都不明所以的互相对看,不明白卡巴内为何让他们放开中枢国的间谍,所以愣在原地尚未动作。

卡巴内沉着声再次开口:「我再说一次,解锁。」

「是!」众人吓得直冒冷汗,手忙脚乱地拿着锁匙将绑着库恩四肢的铁链解开,随后退到一旁。

卡巴内抱着库恩,心疼地看着伤痕累累的对方说道:「你为什么不解释是我带你回来的?」

库恩摇了摇头,小声地说:「要是说话我怕我会因为疼痛伤害到他们……」

「所以你就一直忍着,任由他们这样打你?」

「我受伤总比他们被我伤到好嘛……」

「哪里好了?……抱歉,是我的错,他们在外执行任务刚回国,我没来得及告诉他们你的事,害你受委屈了,非常抱歉。」

库恩伸出手,摸着卡巴内的脸微笑着说:「不是卡巴内的错,也不是他们的错,只是皮肉伤而已,过几天就会好,所以你别自责好不好?」

卡巴内深吸口气,握住对方抚着自己脸颊的手,轻声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休息,我带你回我的寝室疗伤。」

「好。」库恩闭上双眼,说实话他真的累了,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不敢出声让他消耗不少体力,很快便在卡巴内的怀中昏睡过去。

卡巴内抱着库恩站起身,才发现刚才执行拷问过程的所有人全都跪趴在地上。

「你们做什么?」

「请陛下责罚……」

「不需要,刚才库恩也说过不怪你们,等库恩醒来再谢他吧,顺道请御医到我寝室一趟。」

「是。」

待御医离开,卡巴内替库恩掖好棉被,担忧对方醒来无人发现便待在房内处理公务。

回想起刚才将库恩的里衣褪去替对方上药时看见的状况,藤鞭抽在身上造成的数道鞭痕怵目惊心,长年被关在屋里未晒太阳的皮肤过于白皙,身形也较同龄人瘦弱,他不知道库恩在中枢国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但从这些可以看出绝对好不到哪去。

而最让他气愤的,是中枢国那群高高在上的家伙,竟然在库恩的右手手腕、双脚脚踝以及纤细的脖颈上将中枢国的标志烫印其上,仅一次的烫印对成年人来说已是酷刑,他们却在库恩娇小的身躯上烫了如此多次,要是让他知道是谁这样对待库恩,他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个混账。

「唔……」

一声轻吟打断了正在阅览文书的卡巴内,阖上手中的文件,起身到床边坐上,顺了顺对方柔软的红发。

「库恩、库恩,醒了吗?」

自卡巴内坐在床边过了会,库恩除了那一声轻吟就没再有其他反应,卡巴内有些担心地眉头深锁,喊着库恩的名字数次,正想着再让科诺伊找御医过来一趟时,库恩才渐渐转醒。

「卡巴内……」

库恩微弱地出声,卡巴内握住对方的手,尽量放轻声音询问:「身体感觉如何?还好吗?」

「嗯……很好哦……」

库恩说完想起身,但受了伤让他使不上力,卡巴内便伸手将库恩扶起,调整好枕头的位置后让对方慢慢靠在上头。

「这里是……?」

「我的寝室。」

「咦?那我占了你的床吗?对不起……!」

库恩拉开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正想转过身下床,却被卡巴内按回枕上。

「别介意这种事,先吃饭吧,吃饱才有力气。」

卡巴内将桌上的粥端到库恩眼前,库恩伸手想接过,一句道谢说了一半硬是被打断。

「我喂你。」

「诶?不用啦,你在忙吧?我自己吃就好……」

「连起身的气力都没有还想拿碗?是想打破几个?」

「我、我没有……」

「那就乖乖让我喂。」

「好……」

将盖子掀开,依旧热得冒烟,卡巴内肴起一口粥替库恩稍微吹凉后才将手中的汤匙送进对方口中,库恩一口接着一口地吃下卡巴内喂到自己口中的粥,将一整碗的粥吃完后向卡巴内道谢。

「这粥好好吃,不仅是热的,还有其他味道……」

「其他味道?」

「嗯……我只有吃过白粥,没吃过有其他味道的……但非常好吃,我很喜欢,谢谢。」

「只吃过白粥?你在那除了白粥还吃什么?」

「面包。」

「什么?中枢国的物资与我们相差无几,他们却只让你吃白粥和面包?开什么玩笑!」

「你、你别生气,他们也是为了我好……」

「你到现在还替他们说话,若真是为你好会只让你吃这些?」

「因为我是天子,他们说天子不能沾染荤腥,只能让我吃白粥和面包……」

「这是什么话?不沾染荤腥就算了,竟连蔬菜也不让你吃,这根本是虐待!」

「唔……」

「难怪你瘦成这样,一点营养都没有。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人做营养餐给你,有什么不吃的吗?」

「我……我没吃过其他的所以不知道……」

「好吧。那荤食呢?会想吃吗?如果想吃就说,这里不是中枢国,没有人会限制你。」

「先不要好了……」

「那蔬菜肯定得吃,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对了,为什么刚才吃粥的时候还是热的?」

「刚好热完你醒过来而已。」

「这样啊……」

库恩顺着卡巴内的话响应,但他知道,卡巴内是为了让他能在醒来后吃上热腾腾的粥才如此说道,库恩并未戳破对方那体贴的谎言,而是微微一笑。

「谢谢你,卡巴内。」

「不用谢,你今日在这休息吧,等你的伤痊愈后我再带你去你的房间,虽然就在隔壁而已。」

「在隔壁而已?那我过去睡就好,不占你的床。」

「不行,若是半夜有突发状况呢?我在这也好应对。」

「不会有事的。」

「我说不行就不行,等你伤好再去吧。」

「好吧……那你睡哪?」

「都行。」

「哪有这答案的……」

「有。还想吃粥吗?想的话我再让科诺伊端过来。」

「没关系,我已经吃饱了,谢谢。」

「确定?」

「嗯,确定。」

「那先去沐浴吧。」

「好。」

库恩听话得准备下床洗澡,但一站起身却差点跌倒,幸好卡巴内即使伸手抓住对方。

「谢、谢谢……」

「抱歉,我忘了你还没办法下床。」

正想回答没关系的库恩,在张开口的那一剎那双脚突然离地,等意识过来才发现他被卡巴内抱了起来,自己的双手也自然而然地环着对方的脖子。

「我我我自己可以的。」

「少来,我帮你吧。」

卡巴内抱着库恩走到自己的专属浴池边,因为库恩的伤口还不能碰水,本想替库恩擦澡却被对方红着脸赶了出去,卡巴内只好对着库恩再三叮咛伤口不能碰水,等好了再喊他。

卡巴内在掀开浴帘走回房内后便回想着库恩刚才脸红的模样,竟发现自己有些动心,连忙甩了甩头,专注于公事,直至听见库恩的喊声,卡巴内便入内将库恩抱回床上。

「衣服得先脱下,我替你擦药。」

「诶……」

「诶什么,在你昏睡的时候我都看过了。」

「咦!?怎么可以这样……」

又是满脸通红的可爱模样,卡巴内再次甩了甩头,对方还是个孩子,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愿意吗?」

「不、不是不愿,只是……有点害羞……」

「你在那里都是自己洗?」

「不是,有内侍会帮我。」

「……那你害羞什么。」

「可他们只是帮我穿脱衣服……」

「除了这个难不成我还会对你做其他事?」

「呃、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不好意思……」

库恩将上衣褪去,原先穿着天子的服装因鞭伤而破了好几处,卡巴内拿了几件他与库恩差不多年纪时穿的衣裤给库恩,虽然穿着较为宽松,但幸好还能穿。

卡巴内拿起御医给的外用药膏涂抹在库恩的伤口上,库恩疼得紧闭双眼咬着嘴唇,卡巴内一见便停下手。

「抱歉,很疼吗?」

库恩连忙睁眼说道:「不、不疼!」

卡巴内无奈地笑着,「真疼就说疼。」

「唔……会疼但是没关系,我会忍住的!」

「好,那我再轻点。」

卡巴内为了转移库恩的注意力,替对方上药的同时也将自己的疑惑询问出口。

「你双脚、右手手腕还有脖子上中枢国标志的那些烫印,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这些啊……从我十一岁的时候开始的。」

「开始?什么意思?」

「他们说从我十一岁开始,每一年都要烫一次,以表示对中枢国的忠诚,再加上我是天子,所以要做好榜样。第一年是右脚脚踝,第二年是左脚,第三年是脖子。第四年是右手手腕,今年本来要烫左手的,可是你先救我出来了。」

「……那群家伙简直丧心病狂!」

「没事的,虽然会痛但那也只是皮肉伤,之后就不会痛了。」

「因为这样让你养成不敢喊疼的习惯吧?」

「嗯……第一年的时候,因为太疼了,我哭着说疼,就害死了好几个在场的人,第二年开始虽然他们只让有天子印的人在我身边,但我怕又重蹈覆辙,就……」

「那你在这尽管喊吧。」

「不行!要是、要是害你……就是不行!」

卡巴内叹了口气,「知道了,那你再忍一下,快好了。」

「嗯!」上完药,卡巴内替库恩穿好衣装,让库恩躺下并为他盖上被子。

「好了,快休息吧。」

「卡巴内呢?」

「晚点,我还有事要处理。」

「睡哪?」

「桌上或打地铺都行。」

「那不行……」

「嗯?」

「还是你也睡床铺?」

「但你的伤……」

「你的床铺很大,一定够睡的。」

「好吧,等我处理好事情再上床睡,你先睡吧。」

「好,晚安,卡巴内。」

「晚安。」

卡巴内等库恩睡着后才先去沐浴而后回到座位上,他的公务已经处理好,现在他是想要找寻解除库恩身上诅咒的办法。

卡巴内埋首研究、查找资料,等看了时间才发现已经凌晨两点多,稍微按摩一下发酸的双眼后上了床,原先平躺的库恩在此时紧紧抱着棉被,身体缩成一团,卡巴内只好再下床拿另一件棉被盖在对方身上后才躺下休息。

◇⯁◇

隔日,卡巴内与库恩在房内用完早膳找了两位士兵守在自己寝室前,交代库恩若有事找他之后便到办公厅处理公务,公务处理完就与科诺伊一同寻找解除库恩身上诅咒的方法,但找寻到一半,卡巴内突然咳了起来,手帕一拿不意外地在上方沾染了卡巴内的血。

「卡巴内大人!」

科诺伊担忧地赶紧上前查看,卡巴内只是将血擦干净后将手帕丢弃,冷静地说:「我没事,这事别告诉库恩。」

「这……」

「别告诉他,以库恩的个性肯定会自责。」

「在下知道了,但卡巴内大人,您要不要先休息会?」

「无碍,我得尽快找出方法解除库恩身上的诅咒。你的身体呢?还好吗?」

「在下目前没事。」

「那就好。继续吧。」

「是。」

两人翻阅了许多古籍文书,有看到任何可试的方法时便会另外记录下来,待库恩身体好转伤口痊愈后才打算进行试验,而卡巴内中午及晚上吃饭时间都会回到寝室与库恩一起用餐及询问库恩的身体状况。

一天天过去,从来业都到现在已过了一周,库恩的伤已经痊愈,卡巴内用绷带将库恩身上中枢国的标记全包裹住,以防库恩刚到来的状况再次发生,而后的日子库恩不是待在卡巴内的办公厅就是配合卡巴内尝试解除诅咒的方法,再不然就是与卡巴内因为担心自己而派来保护他的人一起在王宫内到处逛。

今日阳光明媚、凉风徐徐吹拂,非常适合出游,卡巴内本想带着库恩出门,可惜临时有要务处理,只好命人陪着库恩,自己则与科诺伊待在办公厅里忙公务。

库恩到王宫外四处逛逛,悠闲走在路上。在库恩伤势痊愈前卡巴内早已告知所有人──包括他业都的子民们──库恩是他带回来的,关于库恩的身分亦是,但无人不愿或不满,众人见到库恩都很和善,也会送库恩许多东西,水果、蔬菜,头饰首饰等等,让库恩很是感谢。

今天也不例外,收到许多业都的子民们送的礼物,全由陪着库恩出门的士兵拿着,库恩回到王宫先让士兵将礼物收到该放的地方,他则是到办公厅找卡巴内。刚到厅外,便听见门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过了会才终于停下。

「卡巴内大人,您这吐血量……」

「稍微多了点,没事。」

「这已经不是"稍微"了吧……整张手帕几乎都……」

「幸好库恩不在,一样别告诉他,要是说了他又不准我靠近了。」

「您是说上上次被库恩大人发现的事对吧?」

「嗯,让他搬到离我两个房间远的距离已经够远了,要是再被他知道说不定会离我更远。这段时间他为了配合我的试验也很辛苦,再让他独自一个人那和他在中枢国时有什么两样。」

「在下明白了。卡巴内大人,您最近还是多休息点,别忙太晚。」

「我知道,我会的。」

库恩站在门外紧握拳头,他一直以为刚才科诺伊说的那一次是他来到这里后卡巴内吐血的第一次,但从刚才两人的对话听来,卡巴内这样已经过了好几回,甚至每一次都会让科诺伊别告诉他,就只有他,一直笑呵呵地待在对方身边,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完全不晓得对方因为他的关系已经伤得这么重,默默承受着,而在对方难受的时候却还是想着他、担心着他……。库恩黯然转身离去,就算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他还是得离开,不能再让卡巴内伤得更加严重。

晚上八点,卡巴内看了眼时间后皱了皱眉。

「科诺伊,库恩还没回来吗?」

「看起来是还没,卡巴内大人,还是我去一趟库恩大人的寝室看看?」

「好。」

过没多久,科诺伊带来的消息是库恩不在寝室内,卡巴内的眉头愈皱愈紧。

「你知道今天是谁和库恩出门的吗?」

「在下知道。」

「你去那人的工作岗位或住处询问一下。」

「是。」

过了一小段时间,科诺伊急匆匆地带着那位士兵进到卡巴内的办公厅,卡巴内见状也无怪罪于他,而是立刻从王位上站起。

「怎么回事?」

「卡巴内大人,这位士兵说库恩大人在傍晚时就回到这来了!」

「什么!?」

卡巴内马上转向那名跪地的士兵,「你没和库恩一起回来吗?」

「启秉陛下,在下有和库恩大人一起回到这里,因为人民送了许多礼给库恩大人,库恩大人让在下将那些礼物放好,便说要来找您……」

「几点的事?」

「下午五点十七分。」

「五点十七分……」

「卡巴内大人,那时候不是……该不会库恩大人听见我们的对话了……!」

「有可能。科诺伊,马上让德尔召集所有士兵找库恩,非找到不可!」

「是!」

卡巴内命令完便回到自己寝室,换上较轻便的衣服后打算出门找人,却在离开之时看见桌上放着一张白纸,拿起一看,上面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没有任何属名,可卡巴内就是知道这是库恩写的。将这张字条折好带在身上,卡巴内立刻出门找寻库恩。

逛了一整天又走了数个小时,库恩脚酸得坐在一个大石上休息。不晓得能去哪里,但走了好久,应该离卡巴内够远了吧?想起当时卡巴内剧烈的咳声库恩心如刀绞,这段时间他在这里过得很开心,每个人都对他很好,比起中枢国,这里更像他的家。但他却一再伤害与他最亲的卡巴内而不自知,连科诺伊也遭受牵连,他实在无法继续装作没事般地待在卡巴内身边。

「忘恩负义的家伙……」库恩抱着双膝喃喃自语,这是库恩给自己的称呼,卡巴内救了他,他却伤害对方,可他从未有过"要是没被救出来就好了"这一个想法,因为这句话就像在否定卡巴内的选择,就像在怀疑对方,更像在责怪对方,他身为被拯救的那方,除了感谢以外还是感谢。

库恩抬起头看着夜空,虽然战事紧张,中枢国时不时地会派人来骚扰业都,他待在办公厅和卡巴内在一起的时候常听到有士兵来通报,但夜空依旧繁星鼎盛,美不胜收。

「那颗最大最亮的星星,肯定是卡巴内的代表星。」

对长期被关在房内的库恩来说,将他救出的卡巴内是他心目中最耀眼、最强大的英雄。

「如果可以和卡巴内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库恩看着天上那颗最闪亮的星星,将自己心中的愿望说给这个陪伴自己的夜空听。

「那就别再离开了。」

熟悉的音声响起,惊得库恩立刻站起,转头看向来人。

「卡、卡巴内!?」

太过惊讶导致库恩处于呆滞状态,卡巴内走上前,这才让库恩有所反应,转过身就想离开,不料手腕被对方抓住。

「等一下!」

库恩停下的同时,卡巴内将抓住库恩的手往身前一拉,库恩一个反应不及便直接栽进卡巴内的怀中,卡巴内扶着库恩双肩,让两人之间留有一丝距离。

「为什么要离开?」

「……」

「因为听见我和科诺伊的对话吗?」

「……」

「库恩?」

「嗯……我在门外听见了,因为和我靠太近,所以卡巴内你……」

「和我在一起,你开心吗?」

「诶?」

「开心吗?」

「很开心……从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与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是你将我从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拯救出来,也是你让我体会到什么叫做“自由”。你教会我有关这世界的种种,虽然我懂得还不多,但……我还想多认识这个世界。」

「既然如此,那和我回去吧。我会教你更多,让你更加了解这个世界。」

「可是和我在一起你会死的,我不想你死……」

「谁说我会死的?在为你成功解除身上的诅咒前我是不会死的。」

「但……」

「库恩,为了你,我一定会找到解咒的办法,不再让你担忧受怕,不再让你为此想离开我,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到。」

「卡巴内……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你救我出来我已经很感激了,但我不想做个忘恩负义的人……」

「因为我喜欢你。」

「诶……?」

「库恩,我喜欢你。你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那样的人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这就说明你很善良,也代表你在担心我,不是吗?」

「怎么可能不担心呀……听科诺伊的口气说你的状况很糟的样子……」

「那是他太夸张了。」

「你是不是又瞒我了?」

「……」

「科诺伊说我发现你吐血的时候是“上上次”,所以在那之后、在今天之前还有一次,对吗?」

「……对。」

「什么时候?」

「……三周前。」

「在我那次发现后过了两个月,那之前还有吗?」

「……」

「卡巴内?」

「有。」

「几次?」

「……两次。」

「时间呢?」

「第一次是你刚来到这的隔日,第二次大约四个月前。」

「我刚来的隔天……已经半年多了,这间隔一次比一次短……」

「库恩,在我死之前我一定会找到解开诅咒的方法,相信我。」

「我……」

库恩犹豫着,他不是不相信卡巴内,相反的他比任何人都相信他,只是依然顾虑着他身上的诅咒对卡巴内造成的影响。

「信我,好吗?」

卡巴内往前走了一步,将库恩抱在怀里,轻声询问。

「我相信你……可是,如果可以,能不能别死?如果你解开我身上的诅咒却离开我的话,那我一个人怎么办……」

「我不会放你一个人,所以我是不会死的。」

「卡巴内……我信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相信你。」

库恩紧紧回抱卡巴内,卡巴内也将双手收紧。

「那与我一同回王宫,好吗?」

「好……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要是再吐血或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也不能让科诺伊替你隐瞒,可以吗?」

「我知道了,以后我都会告诉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太担心,能吗?」

「嗯,我答应你。」

「那我们走吧。」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我也喜欢你……」

卡巴内诧异地看向库恩,他只是因为库询问他原因他才果断说出口,他并未想过要让库恩响应他的感情,没想到库恩不仅记得,也与他一样喜欢彼此……。

「我、我们快走吧。」

库恩红着脸快步往前走,在经过卡巴内身边时便被一把拉进对方怀里,还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唇瓣突地被一股温热覆盖,直至对方放开自己。

库恩发着愣,慢慢回过神才意识到卡巴内刚才竟吻了自己。

「啊、那个、你怎么……」

脑袋发晕的库恩羞得语无伦次,卡巴内则轻笑着牵起库恩的手。

「未来还会有无数次,慢慢习惯吧。」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