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叶环出国留学if
*：一点点一织陆
00
一片雾茫茫。
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黑色的人影。
壮五站在原地，内心涌起一种强烈的感觉：想要追上去，拉住那个人的手，然后告诉他——
“不要走！”
01
设置好的闹钟准时响起，伴随着“羁绊”的歌声，壮五睁开眼睛。他愣愣的看着自己伸向半空的手，即使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还是感到些许难为情，带着点尴尬慢慢把手放下。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样的梦了，真说起来，还有点怀念。
距离起床时间还有十分钟——他一直习惯把闹钟调快十分钟——壮五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一如几个月来每天都会做的那样，醒来第一件事，打开rabbitchat，查看环在他睡着的时候发来的信息。
“羁绊”这首歌已经发行半年了，说明环也已经出国半年了。
[小壮，这是我在超市新发现的布丁！虽然比不上国王布丁，肯定比不过国王布丁，但是意外的还不错！]
附上一张和布丁的合照。
[等我回来的时候，要给你还有大家都带上一盒尝尝！]
壮五点开图片查看，放大环的笑容，然后熟练的长按保存。
[好哦，我很期待呢！]
壮五还想输入些什么，打字打到一半屏幕突然跳出一个通话请求，蓝色背景的国王布丁头像一闪一闪，壮五条件反射般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
“早上好，小壮！”
电话的环听起来精神满满，但是壮五并没有因此忘记他们俩之间七个小时的时差。
“早上好，环君，但是你那里应该是深夜了吧，不睡没有关系吗，明天不用上课吗？”
“早上我会好好起床不会迟到的啦……”环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轻轻打了个呵欠，“只是想在睡前听听小壮的声音。”
壮五的心跳节奏微微加快，“我的声音能让环君睡得很好吗？”
“嗯！”
“那我们就来聊天吧，但是只能稍微聊一下哦，熬夜终究是不好的。”
“小壮最近有发生好事吗？听我说，昨天老师夸奖我了！”
“很了不起呢，环君。有没有发生什么好事吗…嗯…我想想”壮五掀开被子坐在床边，“前几天经纪人接到了国王布丁的广告，是一款联名的蛋糕，赞助商给我们送来了好多呢。”
“真假？好羡慕！我也想吃国王布丁蛋糕啊——”
壮五笑笑接着说：“大家都说要是环君在的话就好了。陆君想把蛋糕留几份给你，被一织君说等你回来赏味期都过了，于是陆君建议大家吃蛋糕的时候心里想着环君，说这样也许环君能够感受得到蛋糕的美味。”
“陆陆——我待会要发消息给他！”
环安静了一会，再说话时声音像是蒙在被子里那样闷闷的。
“小壮呢…小壮也是想着我吃掉蛋糕的吗？”
“诶，嗯，当然。”
电话里传来环轻轻的笑声，“好吃吗，蛋糕？”
“嗯，非常美味哦，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去吃吧。”
“好！”
还有五个月零七天，他就能结束国外的留学生涯，坐上回日本的飞机。
环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闭上眼睛想象此时此刻大洋彼岸那间紫色的房间——小壮会先拉开窗帘，让阳光铺满整个房间，然后再叠被子，洗漱完成后走到客厅跟大家打招呼，大和哥一定又在沙发上爆睡……
想着想着，他的眼皮逐渐加重。
还有五个月，他就可以回到那个地方。
然后，跟小壮说出那句话…
02
半年前。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环？”小鸟游音晴抬头看向跟前的年轻人。
环站的笔直，双手紧贴裤缝，仿佛是在学校走廊罚站，虽然他并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他是拼命思考了很久才站在这里的，不管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还是i7和mezzo的未来，他都认为自己的这个决定不是一件坏事。
就跟一织织说的那样，要用长久的发展的眼光想事情。
“你真的决定要去国外进修舞蹈一年吗？”
音晴再度发问。
环咽了口唾沫，顶着社长和万理的视线点了点头。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音晴社长严肃的脸色变成跟平常一样笑眯眯的样子，空气里的压迫感也不复存在，“我同意了。”
“年轻人，想飞就勇敢去飞吧。”
音晴社长走过来拍了拍环的肩。
环一口吊着的气还没呼出来，就被万理接下来的一个问句打了回去，甚至吊得更高。万理眼里欣慰带着担忧，他问，其他人知道了吗？尤其是壮五，你告诉他了吗？
环此前就跟一织聊过出国的事，那时一织的反应大得不得了，说什么如果他走了，壮五一定会哭的。
会哭吗？
环出神的想着，小壮会为了我哭吗？
“环君？”
“啊，我会告诉大家的。那小万，社长，我先回去了。”
怀着不知名的期待，环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总之他站在了壮五的房间里。
想要先告诉小壮，他这么想着，耳边都是自己的怦怦的心跳声，吵得他有点头晕眼花，几乎看不清壮五的表情。
如果小壮不同意的话，我就……
“一年吗？”
环点头，抬眼看着壮五。
“你本来舞蹈就跳的就好，出国深造的确是很好的选择。”壮五笑着说，“我很为你高兴哦，环君。”
哈？就这样。
心跳声逐渐小了下去，视线也清明了不少。环过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小壮不生气吗？”
“诶，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就是……”
环一时噎住，一织织明明说小壮会反应很大，虽然他觉得不至于会到哭的程度，但是也不该这么平淡吧？他可是做了会被小壮拿电钻威胁说不准走的心理准备来的啊。
为什么反应这么平淡，难道小壮一点都不难过，一点都不舍得吗，难道他走不走都没关系吗？
小壮现在这个一副不是什么大事，好像他就只是去楼下便利店买布丁的表情，他这个态度，不就显得前些天纠结到睡不好的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吗？
壮五看环一直不说话，甚至周边气压都低了不少，顿时也慌了起来。
“环、环君，你只是去学习舞蹈，不是要退出mezzo对吧？”
环黑着脸，用力的点点头。
“也不是要退出idolish7的活动对吧？”
“怎么可能退出啊！”
尽管极力压抑，环的语气还是露出了些许不耐烦。
“小壮没有别的什么要对我说吗？”
“我是真的为环君高兴哦，如果你是担心你不在的时候mezzo的活动情况的话，我这几天就写一份详细的计划书……”
“够了，”环打断壮五，他看着眼前因为他的态度而慌张不知所措的人，熟悉的感觉泛上心头，那句你会不会舍不得我梗在喉头怎么也问不出来。
“抱歉，刚刚是我的态度不好。那我先回去了。晚安，小壮。”
“环君……”
环出门刚好遇到倒水的一织，他满含怨念的看了一眼一织，丢下一句“一织织大骗子”快步走回了房间。
一织：？
把要出国的消息告诉大家的时候，三月和大和虽难掩不舍，但也理解，他们尊重环的选择，感叹环也是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三月说要在环走之前满足他所有愿望，大和则对他说“i7的大家等着他回来”。陆和凪抱住他痛哭，中途还拉了站在一边递纸巾的一织加入。什么嘛，原来会哭的是一织织自己啊，环这么说了，被一织用纸巾盒打头。
凪抱着环，说从明天开始他会帮环补课，陆问补什么课，凪擦擦眼泪满血复活，掏出可可娜的魔法棒，“语言课和体术课！”
环发出惨叫，他最讨厌上课了。他环顾了一圈，大家哭得很丑，但是都是笑着的。
太好了。
除了一点不太好……环偷偷瞄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壮五，他今天故意没怎么理睬壮五，但是壮五看起来完全跟没事人一样。
好像全是他在闹别扭一样。
环叹了口气，转身面对壮五张开了双臂。
壮五看起来吃了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也张开双臂抱住了他。大和喊道这是mezzo感人的拥抱，陆和凪看见了也要过来抱，于是大家又闹哄哄的抱作一团。
几天后的夜晚，一织的房间内。
陆捧着杯子坐在一织身边看他写i7的企划书，看着看着突然叹了一口气，一织以为是自己哪里安排的不对劲，正准备从头检查一遍，却听见陆略带担忧的话语。
“环最近没什么精神呢。”
一织的手一顿，“四叶吗？”
他回想环最近在学校的表现，除了和悠一起玩游戏的时候会吵闹一点，其他时候好像确实过于安静了。
“是因为要出国，感到舍不得了吧。”
“可能是因为这个，但是我总觉得跟壮五先生有关系。”
“逢坂先生？”
一织又跟倒带似的回放了这几天壮五的状态，的确…有点心不在焉的感觉。
“呐，一织，”陆放下杯子，看着一织的眼睛，“你觉不觉得，壮五先生的反应很奇怪？”
“什么反应…？”
“就是听到环要离开之后的反应啊。”
“我觉得并没有……”
“如果，”陆打断一织，“我突然告诉你我要出国一年，你会怎么想？”
一织的大脑下意识开始转动，答案脱口而出：“我会向你了解清楚原因，如果你非去不可的话，我就跟你一起去。”
话音刚落，两个人同时红了脸。
“咳咳…”陆又拿起杯子挡住脸，“总之第一反应肯定是不想分开，然后珍惜现在还能在一起的时间对吧！”
“对…对。”
“那就很奇怪了”，陆恢复了冷静，他今天晚上带了副眼镜，造型如同他那个侦探角色陆久的复刻。“环和壮五先生最近都没怎么说过话。”
一织想了想，没有什么比团队友爱更重要的事了。
“我明天找逢坂先生聊聊吧，七濑先生…”
陆了然一笑，接话道：“我去找环聊天！”他抬手摸了摸一织头上虚空的狼耳，“一狼，这次也要好好把事件解决！”
隔天的录制刚好只有一织和壮五两个人，下了节目，距离万理来接他们也还有点时间。正是绝佳的时机，一织想。
“逢坂先生，我能和你聊聊吗？”
“环？”
陆从门后探出一个脑袋，“现在有时间吗？”
时间不多，一织决定开门见山。
“关于四叶出国的事…您真的没事吗？”
壮五一愣，显然没料到一织会问这个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
“您最近状态不太好的样子。”一织指了指眼下的位置。
“诶？”壮五睁大眼睛，双手在脸上摸来摸去，“很明显吗？明明身为偶像实在是太失职了！”
“不，您工作方面还是很完美的，我只是觉得您最近精神不太好，有点担心。”一织顿了顿，“是因为四叶吗？”
“……最近睡眠是有点问题，”壮五垂下手放在膝盖上，脑海里浮现出每个晚上都会出现的背影。他笑容勉强：“被看出来了吗？”
一织继续追问：“是因为四叶要出国的事情吗？”
壮五没有否认，“我是真心觉得环君出国是一个好选择，之前他还因为未来的事情很苦恼来着，现在终于有了自己想做的事，我真的很开心。”
“但是，”壮五的表情有些落寞，“分别啊，离开啊什么的，总会感到寂寞的。”
“只是人之常情罢了，一织君。”
“我能理解，”陆盘腿跟环一起坐在床上，“如果对方对于分别一点表现都没有的话，我就会想这份感情是不是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是吧？”
“但是不说也不代表不在乎！”陆突然想起他来找环的目的是要让mezzo和好，察觉氛围不对，急忙辩解道。
环笑了出来，“我知道啦。”
“小壮一直这样，什么都不跟我说，理的事也是，作曲作到昏倒的事也是。”
环两手托着后脑勺靠墙，盯着天花板出神。
跟家里关系变好了的事也是…
“小壮总是什么都不跟我说。也许我们的关系根本没有我想的那么要好。”环扁嘴，“感觉小虎和小壮都比我和小壮要好！”
“为什么不把这些感情告诉四叶呢，我认为他是很乐意听到您说这些的。”
“有些事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说不定徒增烦恼，让情况更糟。这不划算，也没必要。”壮五笑着回答。
一织此时在壮五的身上感受到了财团少爷的气场。可是感情不是股票，不是金钱，哪有什么划算不划算。
“逢坂先生，我还是觉得您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比较好。”
壮五看着一织。
很多人都对他说过这句话，小时候叔叔对他说“壮五，喜欢就要说出来”，开始学作曲的时候千前辈也对他说过，“有什么感情就表达出来”。
说起来，环也经常对他说。
——“说出来啊，小壮你不说出来的话我不懂啊！”
可是说什么呢？
说我其实不舍得环君，不想让环君走，说我会伤心，会寂寞？
太自私了。而且即使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说不定还会因为他想阻碍环寻梦而恶化他们之间的关系，让环就此讨厌他。
就跟他最近常做的那个梦一样，环背对着他越走越远，追不上，喊不住，最后消失在一片白雾之中。
所以为什么要说呢？
“那如果壮五先生对你说不要走，你会怎么办？”
环没有马上回答，但心里早已有答案，告诉壮五的那天他就有了答案。
如果小壮不同意的话，他就不去了。
但是小壮很高兴，既然这样的话，他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
就算他的存在对壮五来说真的不重要，即使没有他壮五身边一样有很多爱他的人…
嗯，只要小壮幸福就好。
他难过一点也没什么。
听完环的真心话，陆陷入了沉思。
“环想成为壮五先生心里特殊的存在吗？”
“啊？”没适应陆突然转变的话题，但环还是仔细想了想，“嗯。”
陆凑近环，“环，你喜欢壮五先生吗？”
“嗯？喜欢…吧？”
“不对，再仔细思考思考，我这么问吧，环，你爱壮五先生吗？”
看着环由疑惑到惊讶再到恍然大悟的反应，陆觉得自己的任务简直称得上圆满，不知道一织那边怎么样了呢？
陆边想边抓住陷入慌乱的环的手，笑着说：“环，欢迎来到爱的世界！”
“感情是最难预测的，对于那些感情浓烈的人，理性根本派不上用场，甚至会得到相反的结果。”一织颇有感触的说。“这种时候，往往什么都不想，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口是最好的选择。”
“万理先生已经到了。”一织终止了聊天，站在门边作等待状，“我们走吧，逢坂先生。”
“家里有人吗？”大和扛着一个人艰难的开了门，“快来帮帮哥！”
环听到有人呼救从房间走出来，迎面撞上酒气冲天的两个人。
“呜哇！酒味太重了吧！”
“环，太好了你在啊！”大和把背上的人丢给环。今天壮五突然约他喝酒，一到地方他就看见约他的那个人已经干了两瓶整个人红的发光，嘴里还嚷嚷着什么“酒醉壮人胆”。
这也壮太多了吧？大和对着面泛困扰的店员抱歉的笑笑，抗起醉成一滩的人往外走。
“喝成这样还不能好好说开的话，就白白浪费那么多酒了。”
身为队长，怎么可能没有感受到最近mezzo两个人之间的奇怪氛围。大和看着环扶着壮五进房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说哥只能帮你到这了。
壮五虽然喝了不少，但意外不似之前醉酒时那样完全丢失意识，起码他知道现在搀着他的人是环。
而且他也记得，自己喝酒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向环袒露心意。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啊，小壮。”
环一边碎碎念一边把人安顿好，盖上被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你完全可以告诉我的…虽然我知道你应该不会说就是了。”
不，我要说出来！
壮五挣扎着起身，却被环当做发酒疯一把按了回去。
“不要乱动啊！”环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小壮，我们不是…搭档吗？”
环斟酌了半天，干巴巴的吐出了“搭档”两个字。
“什么都不说，很让人火大的啊。”
仗着壮五醉酒会断片，环把平时忍着不说的话倒豆子似的一吐为快。
“也不知道我走之后你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寂寞…嘛，应该不会吧，我知道的哦，小壮跟家里人关系变好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真好啊，这下小壮就不是一个人了。理也有天天和悠，我很放心。”
“一个人的，只有我而已。”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来不及告诉你而已！环君不会是一个人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壮五费力睁开眼，正好看到环起身离开，数日来的噩梦与现实重合，刺的他头皮发麻。
来不及思考，几乎是马上做出反应，壮五从床上爬起来，摔在地上也不管有没有磕到，他一心只想抓到环。
然后，告诉他——
“不要走！”
这是梦还是现实？壮五刚才还清醒的意识混沌起来，环会消失吗？他有好好抓住环吗？
环的腰被人死死抱住，他只是想出去给壮五倒水，没想到会引起人这么大反应。他慢慢转身，蹲下，看到了被泪水糊了满脸的壮五。
真的哭了。
环呆在原地。
“不要走，环君。”
壮五小声呜咽。
环抬起双手，小心翼翼的抱住壮五。他心想，小壮哭得跟凪亲一样丑，但是我很高兴。
03
日本和环前去留学的国家有七个小时时差。壮五特地把所有能显示时间的东西都设置了两个时区，每天算好时间给环发消息。
这样的日子不像想象中那么难熬，感谢发达的通讯工具，除了不能真切的摸到人，他和环的联系跟出国前没什么两样。
而且因为分隔两地，两个人都有意无意联系得更频繁了。
时差有时候也会有意外的惊喜。比如夜深人静，他因为作曲不顺深陷痛苦之时，抱极小希望发出的消息却马上得到回复，还附赠了一通电话。
听着环说些日常小事，说今天吃了什么，学了什么，光听着，仿佛就感受到屏幕那头的白日温暖。
但是果然还是想见面。
壮五吃完早餐回到房间，估摸着环应该已经睡了，他坐在书桌前打开琴谱准备工作，翻开第一页后眼睛总是忍不住去看页尾——那里写着一句话，还有一个国王布丁的涂鸦。
这是环出国前送给他的。
那时候他们的关系其实因为出国的事情冷淡过，但是后来他大醉一场，清醒过来看到的是环大大的笑脸后，两个人的关系便莫名其妙的恢复、甚至比之前更亲密了。
当然，关于那场关键的转折的醉酒，壮五不负众望的断片了。
问环也只是说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虽然很在意，但既然结果是好的，那就没关系了吧。
去机场送环，轮到自己跟环道别的时候，环在神秘兮兮的说自己在他的房间桌子上放了礼物。
壮五回到宿舍径直走向房间，推开房间门，自己桌子最显眼的地方放着一瓶国王布丁。走近一看，瓶子的下面压着两张乐谱，是环给mezzo的新曲作的词，纸张的抬头是曲名“羁绊”，页尾还写了一句话。
“等我回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小壮！”
还有五个月。
你想跟我说什么呢，环君？
壮五已经有所预感。
不管你想跟我说什么，我的答案都是肯定的。